老狐上校看了战士们的射击表演,卧姿、立姿、跪姿的轻武器射击,他竟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作为表演,还算不错,可这只能算守战壕的射击术,这是小儿科,没什么可夸口的。要想进行丛林战,你们的射击训练要从头学起。有些人不要不服气,向我翻白眼,先生们,不管你参加过多少次战役,有多么辉煌的战绩,在我这里,只能算个新兵。”
李云龙和副师长于长江、参谋长苏公权偷偷做着鬼脸,一副得了心脏病的样子,于长江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对老狐上校表现出一种宽容、不予计较的大度,老大哥嘛,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还不让人家说两句?政委林浩一看这几位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的样子,忙假装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们注意点儿影响。
老狐是什么人?他岂能看不出这几位师级军官的情绪?但他不在乎,在他来之前,总参作战部的一位负责人详细地向他介绍过这个步兵师的情况和师长李云龙的履历。老狐以一个特种部队资深军官的眼光看,在亚洲范围内,这个步兵师也许还算支能征善战之旅,但和欧洲军队相比,其战术水平、技术装备、战斗素质还差着半个世纪,没什么可夸耀的。一支由缺少文化知识的农民组成的军队,即使再骁勇善战也无济于事。军事是门艺术,是门科学,只有具备了丰富的专业知识的人才能操作,由此看来,这几个军官有点坐井观天的意思。至于这个师长,老狐却很重视,因为从他的履历和战绩上看,这个家伙很可能是个出色的战术家,具有指挥特种部队的能力,仅看他的战斗阅历就够令人羡慕的了。从1927年至现在都是在战争和厮杀中度过的,在如此漫长的战争生涯中能活下来的人,必有过人之处。不过这个家伙有些狂妄,很不虚心,对于这种人,最好的教训莫过于让他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