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义脸腾的一下红了,望着陈定珍喝道:“还不放人。”
陈定珍压根没把江安义当回事,沉着脸道:“江大人,我奉的严帅将令,江大人有话不妨同严帅讲,请让开,不要妨碍陈某执行军令。”
说完,陈定珍从一旁的士兵手中接过皮鞭,走近洪春身边,恶狠狠地高举起鞭,就要向洪春身上抽去。
“大人饶命啊。”洪老汉发出一声悲喊,用身子护住儿子,洪大婶颤巍巍地张开双臂迎向陈定珍,想要拦住他。
眼前的场景让江安义猛然想起当年娘亲和弟弟在新齐县城卖竹器时被衙役侯七马八欺侮,靠在树干上流泪瑟瑟发抖,一样的无助悲哀的神情让江安义从喉中发出一声嘶吼,“住手。”
陈定珍头也不回,手中皮鞭就往洪大婶头上抽去,“啪”的一声,一道血痕印在洪大婶的脸上,妮儿惨叫一声,“娘”。
江安义出离地愤怒了,脚尖一点便窜到了陈定珍身边。陈定珍看到江安义的脸愤怒得有些扭曲,想起当日江安义的那一拍,惊叫起来,“江大人,你想干什么,这是军营,别胡来。”
满含怒气的拳头已经直捣在陈明珍的胸前,陈明珍穿着盔甲,胸前有护心铜镜,厚约三分,枪扎不透,箭射不穿。江安义的拳头击在上面,一声碎响,铜镜居然四分五裂,陈定珍应拳飞起,重重地撞在身后栅栏上,跌落在地,口吐鲜血,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