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得好。十二点钟敲响了!那个坏蛋,报纸里包了一只烧鸡。他啃鸡的工夫,还钓上来一条雅罗鱼!
我和梅莉失魂落魄,就站着匆忙吃点东西,几乎没吃下去什么。
这工夫,为了消化食儿,我就拿起订阅的报纸,每星期天都如此,在水边阴凉地儿读《吉尔·布拉斯报》。这是“鸽笼比娜①撰文的日子,您完全了解,“鸽笼比娜”专给《吉尔·布拉斯报》写文章。我总好声称认识“鸽笼比娜”那位女郎,把列那尔太太气得要命。没那回事,我并不认识她,也从未见过,这无所谓,她文章就是写得好;而且,作为一个女人,难得讲事情一针见血,出言不逊。她这类人并不多见,蛮对我的胃口。
我就是以这种方式,开始撩拨我妻子;她立刻就恼火了,还让人吃不消。因此我默不作声了。
恰好这时,这两位证人,拉杜罗先生和杜尔当先生到达河对岸。我们彼此都面熟。
那矬个子又开始钓鱼,钓起了好几条,气得我浑身发抖。他老婆有话说了:“这位置太好了,德兹雷,以后咱们总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