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钧整整旁观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里,他看到一桌的人将任何政策的风吹草动都往股指上套,他听着直觉是荒谬,这就像钱宏明是什么政策都往房价上套一样。
刚才钱宏明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告诉他,股指下跌,资金从股市撤出就得往房市上跑了,所以股指下跌对房市是利好。柳钧当时听了还腹诽呢,难道钱的去路非此即彼,只有股市和房市两条?现在看桌上这帮人的议论,仿佛,他们抽出钱之后,还真得往房市里跑。柳钧心说,究竟是他们盲目,还是他懵懂,他怎么觉得不大对劲呢。
吃饭结束,大家转移会场去酒吧,柳钧反正插不上话,与大家告辞。在停车场,他趴在申华东的车窗,道:“东东,我建议你有必要冷静,召集你的经济分析人员从更大局势上分析眼下经济。你与其他股民不同,在中国炒股确实要看政策眼色,可是你做的是企业,你得看得更加开阔。我建议你将伦铜忽然下跌和美国房价持续下跌,以及全世界的游资,和进入中国的热钱,这几方面结合起来做个分析。不要光盯着今天一条政策明天一条政策。”
申华东愣了一会儿:“啊,我这儿有份集团做的研究报告,你拿去瞧瞧。”
“你爸……不会也像你一样,每天议论股市吧。换句话说,不会将什么都与股市联系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