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仁看着手表。
“我得遵守一个业务上的信约,我先告辞了,免得有碍你们。”他说罢,便带着一些不平之气,站了起来。
“不要这么快就走,彼特·彼特罗维奇,”杜尼娅说着,“你本来打算在这里过一晚的,而且你也在信上说,你要跟妈妈谈一些事情!”
“是这样,杜尼娅,”卢仁恳切地答着,又重新坐下,但那顶帽子还是拿在手上,“我是有这个意思,想跟你和可敬的令堂谈一谈。但你的哥哥既不能在此坦白地说斯维里加洛夫先生的什么意见,那我也何必在此公开地……在他人前面……说极重要的事情呢。并且,我的最要紧和最热切的要求,你们也置之不理了……”
卢仁做出一种愤慨的神色,看上去十分庄严,而且沉默了。
“你的要求,叫我哥不要在我们会见时过来,我们之所以没有照办,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张啊。”杜尼娅说着,“你信上说,你被我哥给蔑辱了;这点是要即刻解说的,你们就此也当解释误会的:如果罗佳真的蔑辱你,那么他应该,而且就在此刻向你赔礼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