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这世间,没人不可替代,即便是皇帝。”
映荣默默看着她,很快点了头:“奴婢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但是,奴婢也不得不做好出差错之后的准备。”
“你知道该向谁头上推。”钦妃面无表情。
映荣又看她一眼,躬身告退。
她找了一个小宦官去请白信则,地方定在丹茜宫后面的沐芳池边,清静但开阔的角落。今日出了废皇后的大事,流泉宫领班宫女要向丹茜宫卫尉打听消息,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反倒是他们格外注意周围有没有别人。
“兄长,”映荣脸色严肃,“篡夺秀王天下、屠尽泰昌城全城老幼的元凶,只剩最后一个。报仇吧。”
信则的面孔动了动,眉目之间晃过奇妙的情绪。
映荣说:“错过今日,皇后也自身难保了。没有皇后,丹茜宫就不再需要一个手握重兵的卫尉。失去兵力无所谓,反正对你来说,那不过是画饼。但失去这个身份,你就不能结交到有用的人,以后或许再没有机会,像今天这样贴近报仇的机会。”
信则闭上眼睛,像是随着她的一句一字在思考,又像是在清空脑中杂乱的思考痕迹。过了一会儿,他什么也没说,默默点了点头,解下蹀躞带上的一个银盒交给她。
连映荣也有些吃惊——毒药,他就明晃晃地放在身上最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