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则用回忆性叙述方式,让作品有了一种“厚重的历史感”,她摆脱了简单的抒情方式,用一种冷静的视角来审察过往,使作品更具有说服力,有时她也用第一人称细致地描写情感世界细微的变化。如《蟹》中的女主人公孙玲:“玲玲第一次觉到了祥跟家里的所有男人一样,他们只不过是玩女人,玩女人消遣生命。她认为属于新型男人的堂哥也不过是披了张新派的外壳。”从玲玲的表述中可以看到,对于当时社会中的男权中心,她是全然清楚的,在寻求解决的路上,她走得艰难,最后也没有摆脱社会的枷锁而香消玉殒。梅娘将她的思想发展都论述得很明白,仿佛在眼前一样。
白朗更是一位细腻的作家,每一句对话中都是委婉的笔调,不管是青年还是老人都是那种温柔的叙述和心理历程的表达。这种叙事虽然很具有女性特色,但有时带来的却是人物形象不鲜明,仿佛所有人物都是一样的。思想上也是非常合拍的,没有什么矛盾和冲突的地方。与情节的相对简单相反的是,白朗作品中对于人物思想内心描写得很仔细,在《白朗文集》中内心细腻的描写可以说是白朗写作的一大特色,人物内心的焦灼很好地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