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苦思索着他所说过的话,他为什么问候如山,接着又问我老爸的病?难道这姓黄的知道我和老爸的猫腻,却在给我修改的讲演稿中将“身受重伤,不惜花钱雇农民用平板车拖我回工地抗洪抢险”勾上红线,特地注明“加重语气”呢?我,真真辜负他一番好心,难怪他要生气,我,是不是特不会做人?
第二天早晨,黄鼎礼叫开了我的门。他问:“中权,刘副书记特地来电话问你的情况,他那么关心你,是不是你岳父和他是老关系?”
我含混着说,大约是吧。
他哦了一声,走了。我抓紧时间去了最近的一个邮局,将那5000块钱邮寄给了何如斌。在汇款单后面我留了一句含混的话:感谢你,心领了,来日方长。回到招待所见到黄鼎礼去餐厅吃早饭,我和他打了一招呼,关上门到卫生间洗冷水澡。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我顾不得擦干身子跑过去看,原来是一条短消息,是美女苗苗发的:有一把伞打了很久,雨停了也不愿意收。有一簇花开了很久,从春一直开到秋。有一种朋友能接触长久,从青丝直到白头。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