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辉沉默了一下,眼珠子转来转去,我知道他在想对策来应付我。我也不着急,继续办我手头上的事,自从办厂以来,此类事经历得太多了。
金辉稍稍想了想后说:“老板,不行的,我明天必须要回家了。”
我头也不抬地说:“你真要走我也不能捆着你,你自己决定吧。”
金辉听我这么一说,面露些许喜悦,虽说只是一晃而过,被我抬头的瞬间刚好捕捉在眼里。
金辉说,“老板,那工钱今天可以结给我不?”
我没有直接回答金辉的话,而是问,“你进厂后没有签过《用工协议》吗?”
金辉没有说签过也没有说没签过,不吱声,只是用眼迅疾地瞟瞟我,装作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说:“既然签过《用工协议》你就清楚自己有多少工资可拿,什么时候才能拿,对吧?总不能说要就要不是?”
听我这么一说,金辉立马就不伪装了,他语气生硬地说:“老板,你真的不给我结工钱吗?”
我知道金辉的话外之音,那潜台词就是“别让我学我的老乡金利军”!我也清楚,金辉也会这么去做,因为有前面非常成功的案例,他不可能不去照搬。
我说:“不是不给你结,按《用工协议》该什么时候结,怎么结算就怎么办。”
金辉说:“老板,你别欺软怕硬,我也不是那么好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