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饮而尽,接着又絮絮而谈,好像没注意到我并没有欢呼雀跃。
“知道吗,我一直就想上台表演,知道吧?”他说,“但我们当家的无论如何不肯答应,每次一提到这事,就要恨恨地一跺脚,脸红脖子粗。这也才是我来这儿的真正原因,实话告诉你吧。我清楚,要是在伦敦登台,准会有人听到风声跑去知会我们当家的,于是我灵机一动,说打算来华盛顿开阔视野。在大洋这边没人干涉,是吧,我也就无所顾忌啦!”
我努力和这可怜的笨蛋讲道理。
“可你们当家的迟早会知道的。”
“没关系,到那时候我早成了名了,哪还有他插脚的份儿?”
“我看他不仅会插一脚,还会用第一只脚踹我。”
“怎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关你什么事了吗?”
“是我介绍你跟乔治·卡芬认识的呀。”
“是哦,老伙计,的确是,我都忘了。早该谢谢你的。好了,再见啦,明天一早要排练《爸爸说了算》,我得赶紧走了。奇怪吧,这剧叫《爸爸说了算》,我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明白我的意思,嗯?那好,回见啦。”
“拜拜!”我很没劲地回应。那臭小子飞也似的走了。我扑到电话前面拨通了乔治·卡芬的号码。
“我说乔治,西里尔·巴辛顿–巴辛顿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他说你让他演一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