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看向柳芳儿，认真的问道：“姐，你愿意忍吗？”
接触到柳茉的目光，柳芳儿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道。
“你刚才也说了，爹在的时候，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我又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日子不好过？”
说到这里，她颤抖着嘴唇，眼中隐隐泛着泪光：“可是就算日子再不好过，也得过啊！总不能一死了之吧？要是那样的话，娘怎么办？你和小五怎么办？”
她低下头，一滴眼泪落在了脚边的草地上。
好一会儿之后，柳茉才听她轻声道：“要是有办法的话，谁愿意忍呢？”
她这么一说，柳茉也沉默了。
是啊！
她之前确实一直都觉得王氏和柳芳儿太过包子，可是现在想想，作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她们又能怎么办呢？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自己又没有谋生的能力，可不就只能依附着别人生活吗？
要是运气好，还能得到点善待，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可不就只能逆来顺受的在夹缝里求生存吗？
就像柳芳儿。
正是快要出嫁的年纪，父亲却突然去世，她每天忙着安慰母亲，照顾弟妹，还要忍受来自张氏和沈氏的欺负和冷眼，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想都不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