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拍了拍猫粮的肩膀,然后出去了。
“最后这段话里起码有一半以上的元素我根本听不懂。”我望着门的方向松弛下来自己的表情,随后又觉得不管是这段话里的含义还是我刻意绷着的脸,好像哪方面都不太需要计较。
我一边拆掉外卖的包装,一边说:“你再僵下去该得肩周炎、颈椎病了,是你自己说不要我叫你猫粮的。”我特意强调地停了一下,“伟嘉。”
后悔,吃不下饭了。
“我对此无话可说。”他其实也没有僵硬得那么严重,还是端着胳膊,只是抽出来一只手摆了摆,拒绝了我递过来的筷子。
“不吃吗?”我奇怪,但毕竟还是憋不住心思,“不吃就好,才这么点儿量我自己完全不够啊。”
我愉快地收回筷子,本来就递得不太诚心,收得也就自然特别快,反手插下一只水晶包,开开心心地整只喂进嘴里。他已经见识过我的食量,对此毫无意外。
我嚼着嚼着想起来件事。
“除了邮箱以外其实我还看了公司通讯录来着,嗯,主要是看了那个高层会议的公告想起来这茬儿——你确定不坐下吗?”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子对面的会客椅,站着和我说话也就算了,站着看我吃,这种浑然天成的鄙视姿势让我特别不爽,我好歹也是个青春期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