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我的个天神啊,”她继续发挥道,真是个天生的本土语言应用学家,“看她当时的那个样,恶得和狼一样,嘴上一点都不饶人,不知道的人都能叫她给吓死的。”
“哎,你既然知道她是那样的人,”看现在的情形,就算他满心不支持媳妇也必须得支持她了,于是便笑着劝道,“那你就不要再和她争执了嘛,省得惹那个闲气生,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对吧?”
“再说了,”他接着努力挤出一副和蔼的表情劝慰道,希望她能往回心转意的路上轻轻地挪上那么几小步,“那些坏了的东西我不是都修好了嘛,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你就当是被小孩子弄坏了就是,何必老是耿耿于怀和念念不忘呢?”
“什么呀,她就是有心带二意的,”她一针见血地指出来,或者自以为是一针见血地指出来,对他的劝慰不是多满意,“我给你说吧,她就是见不得你过得好,尽管你是她的亲儿子。说穿了她就是这种心理,你也不用费那个老劲掩盖什么。”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的呢?”他佯装生气道,因为从理论上讲他确实该生气的,毕竟她说这话着实有点过分了,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是不能容忍她这么说的,只可惜他的血性早就被她消耗光了,“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的亲娘,你的亲老婆婆呀,咱们绝对不能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她,我觉得凡事都要尽量地往好的方面去想,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