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安捡起那拐杖,用力拔出拐头,中间空心处,果然有一画卷。他如释重负道:“总算完璧归赵了。”
次日一早,正要进机场的方颖,看到了人群中挥手的卓安。
她走了过去。
“我来送你,谢谢你那天的救命之恩。”卓安说:“也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两人即将告别时,方颖突然递过来一个样式古老的信封:“等我飞走,你再看。”
起飞后的头灯舱内,方颖打量完四周,取出小箱打开,见东西还在,不由松了一口气,却见里面多了张纸条。取过一看,竟是唐代王维的《酌酒与裴迪》: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方颖心知不妙,赶紧拿出放大镜细看,手中的竟是卓版的《康熙南巡图》第五卷。画卷中还有一张小纸条:我知道你想烧毁真迹,我就把我的这张给你,我也不想你烧它,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想明白了,好好珍藏它。”
白云之下,卓安仰头看着飞机消失在天际,立马打开了手中的信封。
那张发黄的信纸上,字体如此熟悉:人生四十多年,到今天,我卓孟山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金钱美女都不重要,我只想时光倒流,让我长伴在儿子身边,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我是个无能的人,妻子为我积劳成疾,早早过世;对老父亲,也从没有照顾,反而让他为我忧心;对儿子,我也从没尽过什么心,就算小时候陪他练武,玩那些古算法游戏,也都是因为自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