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陈过来的时候,就看着手术室外的垃圾篓都堆满了食品废屑。从鸡骨头,到薯片盒子,到瓜子壳……看见姜薄东他们,小伙子还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利索地收拾了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羞涩又好奇地望过去,紧接着,就兴奋了。
“哥,听说您带嫂子来了?”
“是啊。”
“那敢情好……”
傻乎乎地搓着手,小伙儿的目光径自剔除了干瘪如四季豆的燕陈,乐呵乐呵。姜薄东明知道他在找什么,也不点破。于是,小伙儿从走廊尽头,望眼欲穿地往后看啊看啊……
脖子都伸长了,鬼影都没见一个。再接再厉,小伙儿继续哈拉:“你都二十八九岁了,也该结婚生孩子了,有嫂子在,咱们这帮弟兄就算安心了。”
“是这样吗?”
“人这一辈子,成家立业最重要了……”语重心长地感慨着,小伙儿的目光千百次越过纤瘦的小女孩燕陈,痛心疾首,“要我说,咱哥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就这点不好——醋性大!贾家那小孙子就是醋劲儿太大,把女友太当个宝,结果闯大祸了是不是……嫂子再美,也是全人类的。你总也得介绍给弟兄们认识的,藏私不是个好事儿……”
小伙儿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特能侃!从海湾战争到APEC蓝,到戴安娜王妃车祸事件,他侃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连钱心钰在一边都听蒙了。还是姜薄东最明白这小子的尿性儿,一句话堵住他喷薄的交流欲望:“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