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不舒服?”凌北野见茗澜不说话,便又轻轻的哄着问了句。茗澜嘟囔了一句:“手臂……重……”
她说完,凌北野愣了愣,意识到什么,把手从她腰部放下,小心翼翼的环住她,头轻轻的靠上去。
他嗓子有些沙哑,眼皮子打架,说不出的疲惫倦怠,这三天里没日没夜的奔波。
鼠妖都在城外扎堆了,底下那些个小兵有的还没头没脑,浑浑噩噩的,他这里吼那里骂,不知道处理了多少破事儿,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感到疲惫。
两人在一处歇息,互相陪伴,彼此治愈,无需更多的言语。
茗澜慵懒的靠在他的有力臂膀上,头有些昏沉,她早上被凌北野带回府后,又是一觉睡到了几乎晚上,她身上的药味儿依旧很沉重,只是自己已经闻不到了。
她轻轻的说了句:“我没事。”。
示意凌北野放心。
凌北野也不敢睡太沉,他趁茗澜睡觉的时候,蹑手蹑脚的掀开她的衣衫,查看她的伤口。许多伤疤都被包扎处理得很好了,宫里用了极其名贵的草药,不让她留疤,只是有许多细细小小的淤青。
他看见了,只觉得心上泛酸,那心中苦闷,不比那日在淮山找她时,那般沉痛激烈,心如刀割,只是那些泛上来的酸楚,长长久久的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