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荣扭头又对郑鑫说道:“仪之白天说的那桩案子,虽然还有些疑点,然而朕同钟离先生商量下来,案情确实应当如此。你这回下江南断案,一定要秉公执法,不能私自市恩,遇到无耻贪婪的官员,必须要毫不留情地处置掉一批。”
郑鑫听了,慌忙起身,拱手作揖道:“父皇旨意,儿臣明白。”
郑荣点点头,嘴角一扬,脸上重新挂起了微笑,对跪在地上的秋仪之说道:“唉,怎么好好吃着饭,又说起国事来了,仪之你坐下吧。”又对郑森说道,“郑森,这好半天了,你的酒令想出来了吗?”
郑森忙道:“想出来了,想出来了。是这样的:水字本是水,两点是个冰;去掉两个点,躺尸便是尿——吃饭穿衣,屙屎放尿。”
他话刚刚说完,席间顿时哄堂大笑。
钟离匡阴沉着脸说道:“郑森,你做的什么酒令?真是臭不可当,难道就不怕坏了情趣吗?”说罢,已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郑森却嘟囔着嘴,说道:“说了我做不好,你们偏叫我做。做的不雅了,又要骂我……”
郑荣却“噗嗤”一笑,说道:“你师傅说得没错,做得确实不好,理应受罚!你自己说应当罚什么吧?”
郑森挠挠头,说道:“这样好了。前两天我去兵部,正好尉迟大人在操演军队,说我的刀法太傻太笨。那我就在这里给父皇、师傅和几位兄弟耍一耍,献献丑,就算受罚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