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囿泽脸色迟疑起来,是被说动了。
傅青淮便加了把火,“对付卫作然这种人,要一击即中,稍有喘息余地,他必定翻身,届时我自保都不行,如何护你全家?”
“我还有个证人,前虞部主事王勘,如今已经致仕回乡了。”
傅青淮神情一凛,“他知道什么?”
“你去问他就知道了,”邱囿泽一顿,“他原可以不牵扯进来的,或许他不会愿意出来作证,但你亲自去,他也或许愿意。”
这话说得傅青淮一怔,“为何……”
“还能为何?你是前朝都没有过的、最年轻的大三元,亦负青天盛名——傅大人,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分量?你所达到的成就,是千千万万读书人的毕生夙愿呐!”
邱囿泽一顿,“但凡你不叛国,你就是文官里的卫作然——说句大不敬的,只要没改朝换代,你半生荣华不想要也得要了!”
傅青淮沉默,而后道:“他家住何处,我会亲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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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刑部大狱,没瞧见赵潽。
傅青淮心里还有些异样,难不成她上回实在无礼,叫这长官被气怕了?
想到这里,她脚步一顿。
官场第四年了,除了吏部尚书王钧因儿子被逼急了刺杀她,再没有别的事。
便是言语威胁几句,也从不敢跟她闹得太过。
最多,也只是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