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薄···姒薄···
这两个字曾是她时刻放在心尖上的珍宝,如今却变成了足以杀死她的利刃。
浑浊的眼中微微颤动,似乎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挪动分毫。
她看向伫立在斜前方木架上鲜红嫁衣,那是她在南诏时就做好了的,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每一颗宝石,每一颗珍珠都是她亲自缝上去的,寄予了她全部的欢喜!
她甚至还记得自己那时的心情。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穿着这身嫁衣和姒薄成亲,成为天下间最美的新娘子!
可是现在,它就被立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像是另一个自己在居高临下地嘲笑她落到如此下场,讥讽她竟然对自己的亲哥哥生了那般肮脏心思,活该被心爱的人就此厌弃!
“呵呵,呵呵。”自嘲的冷笑因为虚弱只能从唇齿之间流出微弱的气息,听起来不像是笑声,倒像是濒死的动物临死前发出的悲鸣。
姒雅死死盯着那件红嫁衣,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眼角却滑落出一抹晶莹。
可笑吧?多可笑啊!如今她只能穿着这件衣服,去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了。
哈哈哈!姒薄!你好狠的心啊!你生生,生生让我满腔的爱意,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不能穿着它嫁给自己所爱之人,那这件衣服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姒雅挣扎着向那件嫁衣挪动,却因为心绪不平和虚脱不曾动过分毫,眼前也因此骤然发黑,头颅狠狠撞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