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见怪不怪了，自顾自把面吃完后刷了碗，还和小姐妹煲起了电话粥。
“你说我家那闺女以后怎么办啊？连话都不会说。”
电话那头的女人说：“京京啊，她小时候挺爱说话的，可能长大了吧？”
是吗？
程母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的程椋爱说话。
房间隔音不好，程椋听得到。
她坐在床上，心里默默回答。
那个时候她性子外向，常常会和很多小朋友关系很好。
后来有一次成绩退步，程母挨个找那些小朋友谈话。
“不要跟我们家京京玩，你们耽误她学习了。”
后来就没人跟她玩了。
后来她就不爱说话了。
第四十七章 求生意志
人不高兴，今天的夜色也很不好，阴沉冰冷，像是冬天要来的征兆。
程椋站在窗台边，听着楼下的孩子在不住地哭。
“天天怎么哭了这么久？大半夜了吧今天？”
“不知道，可能是天冷了，冻着孩子了。”
“这屋里也不冷啊。”
婴儿彻夜啼哭，在中国是不详的表现。
空荡荡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是妈妈吗？”
没有人回答她。
程椋坐在地上，感受着那脚步声的逼近，很多她以为自己被遗忘的事情慢慢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二年级时，她想穿一条蓬蓬的公主裙。
可是母亲说，公主裙会影响学习。